哈佛經典評論: BMW，化藝術為商業的最佳實踐者

photo by andrea.palladio.2000 @ flicker

藝術與商業間存在著許多本質上的矛盾，但對於BMW而言，藝術反而是商業獲利的來源。

遠在1950年代，Henry Dreyfuss 在HBR上發表 The Industrial Designer and the Businessman一文，極力撇清設計與藝術的差異，但在51年後的2001年，BMW全球設計總監 Chris Bangle ，在HBR上談的卻是如何化藝術為獲利。表面看似歧異的論調，卻有一個共通的論點—美「利」，用美學獲利。

Chris 是當時BMW 全球設計總監的工作，帶領220位藝術家，主管BMW的大大小小設計。Chris的工作，就是化藝術為BMW的獲利。

Chris 如何化藝術為企業的獲利 ? 有三個管理藝術的大原則 :

「保護設計師與創作」，避免受到來自其他部門無意義的批評。因為藝術家的心理，是相當脆弱的，他們需要的是支持與肯定，而非嚴峻的管理方式。Chris 在設計部門設下「禁止進入」的規定，非設計部門的工程師與經理人，要在設計部同仁陪同下，才可以進入。

「保護設計流程」，讓設計免於新車上市的時間壓力。Chris使用簡單的比喻，讓非設計部門更能夠了解設計的流程與價值: 一部BMW就像好酒，當然是急不得的。而 Chris 也試著讓非設計部門，了解BMW的設計流程，讓高階主管參與設計的決策。

由設計流程的管理，也可以了解到Chris管理創意的哲學。管理創意，就像管理由設計師組成的幾支棒球隊，獲勝的設計隊伍，得到的是全球數百萬駕駛人的肯定，這也是設計師最驕傲的一刻。做為一個多支球隊的教練，不能隨便換掉球員，因為你永遠猜不到下一個熱賣的設計是什麼。美感經濟的魅力，也在於這不可預測的變數。

「溝通設計的價值，化藝術的語言為企業的語言」，連接設計與企業策略與價值，讓企業文化能夠支持設計部門。個人覺得設計主管或藝術總監，就像是一個美學的傳教士，讓非設計部門，能夠了解設計這一回事。因此，在面對非設計部門時， Chris放棄美學的抽象用語 ( 通常評論美學與設計的字眼，都很抽象，如張力、比例與平衡等)，而改用比較生活化的比喻，來描述設計。另外，Chris也多使用圖像與模型，代替文字的描述，好設計會替自己說話。

跨藝術與商業溝通最大的挑戰，在於轉化設計的語言為經理人的語言，也就是讓美學(設計與造型)能夠回歸管理(成本與會計)的討論。在此，Chris 也依靠擁有經濟與管理背景的 design strategist，與其他部門溝通，並用企管的語言，支持設計部門的決策，讓美學有了數字做為後盾。

BMW追求品質的企業文化，也是BMW化藝術為獲利的動力。BMW製造汽車的信念與價值，不是製造把人由A點帶到B點的交通工具，而是創造「會移動的藝術品，並傳達出駕駛對於品質的熱愛」。而BMW企業、員工與消費者對於品質的堅持，形塑成為一種追求品質的企業文化，也給予設計部門相當大的自由度，也是BMW能夠化藝術為獲利最重要的基礎。

BMW經驗給美感經濟的啟示是什麼 ? 設計與美學，不只是產品開發; 設計是組織管理的，讓各部門認識並支持設計 ; 設計是管理會計的，用數字支持美學與設計 ; 設計是企業策略與文化的，讓設計的活動能夠連結上企業的策略與文化，因此，設計與藝術，成了一種經營管理的思考，這也是藝術與企業合作最極致的表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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延伸閱讀

哈佛商業評論經典系列

寫於50年代的美感經濟評論 : 哈佛商業評論談設計師與企業家

用設計創新吧! Innovation through Design!

參考資料

How BMW Turns Art into Profit by Chris Bangle, Harvard Business Review, Jan 2001

[ 客座於 MMDays ] 跨美學與經濟的觀察: 為什麼文化很重要 !

本文是 3月6日，作者客座於 MMDays 發表的文章，感謝 MMDays 的鼎力相助，讓更多人能夠從產業競爭力的觀點，來認識文化的重要性 。現在把原文轉回[創意好產業]。


支持義大利美感經濟的是什麼 ? 是義大利社會的人文傳統 !
( photo: E Dio creò la Vespa by giopuo, flicker )

「文化很重要 ( culture matters) 」的論點，如果是出自文化評論家，可能是老生常談。但 是，如果出自哈佛商學院競爭力大師波特( Michael Porter)，則會令許多人感到意外，波特從競爭力出發的文化觀，正是台灣現階段經濟發展所需要的 : 支持創意與創新的社會價值觀，也就是支持「美感經濟」所需的「經濟文化」。

「經濟文化」，也就是指的是日常經濟生活中的「態度、信仰與價值觀」，會影響經濟發展與產業競爭力。這並不是大師年紀大了，想談些公益性的管理觀 點，文化影響競爭力，是他一貫的立場，只是隱於競爭力與產業群聚觀點的背後，文化人沒太大的興趣談競爭力，經理人讀了，但讀到背上(我媽的說法)，沒看見 文化的重要性。

波特的文化觀點，最早可以推回他在90年代的成名作《國家競爭優勢》，文化，一直是他分析產業競爭力的方法之一，義大利的設計產業，是他筆下的經典案例。

義大利是全球公認的時尚與設計大國，不過，是什麼樣子的社會價值(經濟文化)，支持義大利的創意經濟 ?

原來，支持義大利美學的背後，是社會對藝文與設計的崇拜。

「社會心裡則是另一種形成民族榮耀的因素，這種英雄崇拜對一個國家的產競爭優勢影響甚巨。義大利人就很崇拜服裝和家具設計師」，社會的文化價值，也會影響人才的產業投入。

從人力素質角度來看，又能顯現文化對於人力素質的影響。「義大利的人文傳統，以及義大利人普遍對藝術、建築與哲學的高度興趣，理工科出身的人才往往兼具美學素養與專業技術，這也是義大利高級人力資源獨特之處」。

文化在產業競爭力的影響力，也可以在後來的《波特看日本競爭力》看見類似的分析，支持日本動漫產業的，是日本的動漫文化。

從波特的「鑽石體系」分析來看日本的動漫產業，大批熟練的卡通「藝術家」做為日本電玩產業具優勢的「生產因素」，再加上「挑剔的國內顧客」與國內市 場競爭。在「產業支援」方面，「日本漫畫書和卡通業冠於全球」及「漫畫書、卡通、遊戲、電視節目、根據人物設計的消費產品，形成強大的群聚」，以及日本獨 特的「經濟文化」:「日本對於遊戲與卡通的熱愛」。因此，波特認為 :「新型態的國際專業分工下，這些國家的文化(指日本)使得他們的產品與服務更有優勢」。

波特的文化觀，在「態度、價值觀、信仰與個體經濟的富裕」文中，有更清晰的描述，因為該文不再隱於龐雜的競爭力分析架構(鑽石體系)，而是收錄於 《為什麼文化很重要(Culture Matters) 》一書中，而這本書的編輯是誰呢 ? 是當代的文明講師，哈佛大學的Samuel Huntington教授，即《文明衝突與世界秩序的重建》一書的作者。

從我的觀點來看，促成管理大師與文明講師間接對話的，就是美感經濟。波特此文，是替文化與產業界而作，因此數度引用義大利設計與日本動漫產業的案例，說明文化產業背後的社會力量與價值觀。

而美感經濟是什麼 ? 就是文化的「美麗」、「獲利」與「競爭力」。

台灣美感經濟所需要的「經濟文化」，不同於60-70年代，家庭即工廠的經濟文化，也不同於現今「勤勉克苦」的製造代工價值，我們需要新的社會價值，支持經濟的轉型，向「阿信經濟體角色」(政大科管李仁芳教授語)說再見吧 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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參考資料

《波特看日本競爭力》，Michael Porter，2001

《國家競爭優勢》，Michael Porter，1990

《為什麼文化很重要》，Samuel Huntington，2003

[ 客座於Mr.6 ] 一位實踐女權運動的社會企業家

本文是 3月8日國際婦女節，作者客座於 Mr6. CC 發表的文章，感謝 Mr.6 劉威麟先生的鼎力相助，讓更多人認識社會企業的概念，及這位用資本主義推動女權的 Linda Pei。現在把原文轉載回創意好產業。

Linda Pei
(翻拍自Linda告別式的會場，原著作權所有人為Linda所有)

今天是國際婦女節，選擇刊登一篇已經住在我email信箱裡一陣子的文章。這篇文章來自一位住在美國矽谷Cupertino的先生，而文章中這位已不幸過逝的女主角Linda Pei，是史丹佛MBA 75年的畢業，算是遙遠的學姐。

在還沒看到文章就爽快答覆「ok」，因為這篇文章是在講一個「人」。我對人特別有興趣，但沒辦法認識太多 人，或聽到太多故事。電視上有好多關於人的故事，你也不知道那些是真是假，而且通常都只會講這麼幾種人，講多了，都是淺淺的、虛虛的。我喜歡有深度的人， 有思考的人，有想法的人。單單講一趟他(她)的生平、所做的事，平鋪直敘，就是很有趣的一篇文了。假如您身邊也有很特別的「人」，不妨寫一篇關於他或她的 故事，寄來給我吧。（前言 by Mr. 6)

本文為紀念「婦女股票基金」（Women’s Equity Fund, WEF）創辦人Linda Pei (1944-2007) 而作。Linda是一位以資本主義為工具，實踐女權運動的社會企業家，她的故事，值得文化、社運與企業界共同傾聽。

女權議題，一直是現代社會運動的重要戰場，而現代資本主義，也是女權運動者最大的敵人之一，因為資本主義不但商品化女性角色，還四處設下透明天花板(Glass Ceiling)，企圖阻檔女性在職場上的升遷與發展。

然而，對於Linda而言，資本主義的邏輯，反而是她實踐女權運動的重要工具。WEF（婦女股票基金）是唯一關注女 性議題的基金，它的運作模式，主要在於投資營運模式或內部管理上鼓勵兩性平等的公司，以提升女性的社經地位；其他對社會友善的企業，也是WEF投資的目 標。相對的，經營製酒、煙草、賭場、武器等對人類或環境不友善的企業，WEF一律敬謝不敏。

商學院畢業(Stanford MBA75)的Linda Pei，深知解鈴還需繫鈴人，她成立WEF的目的，就是希望讓一般大眾可以透過股票投資的方式，來參與女權運動，並獲得社會性(SORI)與經濟性的投資 報酬。創新，不限於科技；經濟的創新，也能改變社會運作的模式。

2007年夏天，我在開發銀行工作時認識了Linda。當時，開發銀行想要推動一個保護遺產的發展貸款計畫， Linda則想藉由她數十年的財務專業，推動微型貸款(micro-finance)，以協助當地婦女及年輕企業家創業。因為，她知道這是幫助她們脫離貧 窮的最好方法，於是她飛了大半個地球，來到一個公廁沒有門的地方。

在一起工作的那幾天，我在Linda身上完全看不見財務專業者的傲慢。相反地，她有一種女性長者特有的慈祥、和藹氣 質，讓我們一行人志願加入她的團隊，盡可能的予以協助，以促成開發銀行的大筆投資，能夠與Linda的小額貸款計劃整合，產生綜合效應。開發銀行的操作模 式，往往跳過社會的底層，而Linda的微型貸款計劃，則是一股由下而上的改變社會的草根力量。

猶記得，她每天早上最愛吃的，就是旅館裡最平淡的醬菜。平淡，或許是最能提醒童年回憶的味道，而童年正是推動Linda Pei致力於女權運動的伊始。
裴琳達（Linda Pei），出生於1944年，長成於中國最動盪的時代，她是家裡的第三個女兒。第三，讓Linda沒有初生的喜悅，取而代之的是，親戚對母親的嘲笑，因為 連一個男孩都生不出來。第三，也是逃難時，被選擇忍痛遺棄的孩子，雖然最後還是搭上了開往上海的最後一班火車，並輾轉到了台灣、日本，最後落腳於美國。

大時代的考驗，反而成為Linda Pei改變社會的動力，她相信女人在社會中的角色，並不是如此的可有可無、可以隨時被遺棄的。因此，她比別人更努力的讀書、工作及改變這個世界。她曾經送 我這句話：｢別被人生的逆境給困住了，還有許多挑戰在前頭」。印證她的生命故事，我才真正了解，原來，生命就是不斷的迎接挑戰。

Linda於去年（2007年）12月27日病逝於美國加州。當所有的人替她的病逝感到哀傷難平之際，她留給大家的一席話，卻是：有了生命的結束，才有新生的喜悅。新生的喜悅，是她出生所沒有的，卻是她離開時，留下給大家的。

我一直堅信，Linda能成功地對抗癌症；觀諸她一個瘦小的女子，卻能度過中國那段最動盪的年歲，挑戰男尊女卑的傳統社會風氣與現代資本主義，引領社會創新風氣之先河。儘管她已撒手人間，然而，Linda Pei迎接挑戰的勇氣與精神，卻長留人間。

僅以此文，向Linda致敬，一位用資本主義，實踐女權運動的社會企業家。

感謝Mr.6劉威麟先生，在未看到全文之際，即爽快地同意刊載此文，讓更多的讀者，可以認識這位實踐女權運動的社會 企業家，因為，Linda、Mr.6與筆者都相信，管理，也可以是改變社會的力量。感謝，林秋芬女士的專業校稿與潤飾，讓讀者更能經由文字貼近 Linda 的不凡人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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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ference and More..

Women’s Equity Fund, Pax World (2007年併入)

Women’s Equity Fund Linda Pei – In Memoriam (1944 - 2007), PAX World Mutual Fund.

婦女股票基金 報酬率傲人, 自由時報 2006/10/19

寫於50年代的美感經濟評論 : 哈佛商業評論談設計師與企業家

Hudson (J3) given a streamlined casing of Henry Dreyfuss' design (from Wiki)

大概沒有一篇談美感經濟的哈佛商業評論(HBR)，可以像 1950年「設計師與企業家 (The Industrial Designer and the Businessman) 」一文般的歷久彌新。這篇經典文章的作者，也是美國知名的工業設計師 Henry Dreyfuss ，其經典的設計作品，包括流線型的蒸氣火車Hudson J3 (美國最經典的火車設計之一)。

設計師Henry Dreyfuss在哈佛企管評論談什麼 ?談設計師如何服務於企業，該文寫給想要聘請設計師的企業家，更直接地說，Henry Dreyfuss 認為企業家「應該」聘請設計師，來提高企業的獲利。

這篇文章的目的，想給設計師與企業家一個相互認識的基礎。其中幾個重要的觀點如下:

「提高企業的獲利」，是設計的目的與設計師的工作。這個最重要的鐵則，聽來刺耳，但卻貼近真實的產業情境。提高獲利的方法有兩種，一個方法是用設計降低成本，包括使用降低成本的材料與生產作業流程。另一個方法則是用設計提高銷售，「設計是沈默的銷售員(silent salesman)」，產品本身所呈現出來的質感與美感，則是最有說服力的銷售方法。

「設計師 VS 藝術家」，企業界常搞混的。兩者最大的差別在於，藝術家的藝術品是拿來看的，而設計師設計的產品，是「看」，也是與「用」的(事實上，Henry Dreyfuss 也是人因工程的推動者之一)。 從Henry Dreyfuss 設計產品的5個公式，即可看出端倪 : 「使用的方便性(convenience of use)」、「方便維修(ease of maintence)」、「成本(costs)」、「銷售(sales)」、「美感(appearance)」，相信沒一個藝術家，會用這5個標準來創作。

設計要「引領大眾」! 用現代語彙來詮釋，就是用設計，讓大眾更容易使用創新的產品。「設計師喜歡說 : 工業設計，是從後門進到美國人的家庭。」因為靠近後門的廚房與洗衣間，雜事特別多，永遠也做不完。因此，家庭主婦的痛，則成了設計創新的來源。從P&G的案例來看，則更容易貼近 Henry Dreyfuss 的觀點，P&G賣什麼 ? 最創新的洗衣粉( Tide )與拖把 ( Swiffer )。

設計要提供「外面的觀點(Outside Point of View)」，即設計要了解 Consumer Insight，因此，「設計師要讓生產者(老闆)與消費者高興」。

在近一甲子後的2008年，重新來看這篇50年代，由設計師給企業界的文章，其重要的論述，貫古通今。Henry Dreyfuss 的這篇文章和他的設計一樣經典。

50年代用設計「提高企業的獲利」的觀點，和現在BusinessWeek 創新專欄、英國Design Council 、美國IDSA與台灣 TDC的立場幾乎一致。這也是Apple、Target成功的關鍵。

50年代用設計「引領大眾」的概念，和現代科技產品設計與管理的論述相呼應，設計的功能，要讓產品 Cross the Chasm，跨過 early adopters 到 earth majority間門檻，把創新帶入大眾的生活，也就是把獲利帶向歷史新高。

50年代用設計提供「外面的觀點」，而 Consumer Insight也是現代主流設計顧問，如IDEO Continuum，創新與設計的來源。

最重要的一個近甲子不變的金科玉律，則是Henry Dreyfuss 的一席話 : 「越貼近人的產品，越需要好的設計。因此為何不以人為所有設計的起點.. 」。還記得 Nokia 的名言嗎 ?

The more involved the product is with human beings, the more it needs good design. So why not use man as the starting point for all design…

--by Henry Dreyfuss, HBS Nov 1950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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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ference and More..

The Industrial Designer and the Businessman, by Henry Dreyfuss/ Harvard Business Review, Nov 50

Henry Dreyfuss, IDSA

五里迷霧中設計新產品 , MMDays

文化與經濟間的知識風景: 導讀 創意好產業

導讀 文化與經濟間的知識風景
(traffic sign by Sailor Coruscant @ flicker)

前言

漫步在文化與經濟間，美麗的知識風景逐漸浮現。這些風景，也就是「創意好產業」關注的幾個重要議題:「創意」、「創新」、「設計」、「管理」與最重要的「文化」。

這些看似獨立的議題，事實上卻被「風格社會(劉維公語)」中的「美感經濟(詹偉雄語)」，緊密地串連起來。「創意」與「創新」，是當代社會與經濟最重要的一組「流行語(buzzword)」，而「設計」與「管理」，則實踐創意與創新不可或缺的工具，「文化」，則是這一切創造與經濟活動的基礎。

這些知識風景迷人的魅力，不在於個自獨立的知識系統，而在於彼此對話所引發的思考，因為「人們一思考，上帝就發笑」。例如 「創意」 與 「文化」的對話 :「創意」，需要一個多元的「文化」土壤。「設計」 與 「創新」 : 如何「用設計創新」，打造出史上的設計與美學經典。「管理」 與 「設計」 : 「設計」，除了產品的開發與管理之外，「設計思考」也關乎組織的創新，與企業的競爭策略。「創新」、「文化」與「管理」: 人類學的方法，成為創新管理的顯學。

這些跨領域的對話，讓「兩種文化」(C.P. Snow) 對談，知識領域間的鴻溝不再如此地巨大。因此，科技與人文可以對話，美感經濟與風格社會也可以對話。

導讀

雖為「創意好產業」的文章，欲提供一種跨領域的新思考，但為方便讀者閱讀，仍把文章分成「文化」、「創意」、「創新」、「設計」等四大類來看。「管理」怎麼不見了呢 ? 企業管理的概念，則是在這四大議題之中，都可以發現。

而「文化」的角色，則是更常見於所有議題的討論之中，即便是被歸類成「創意」、「創新」、「設計」的文章，只因為「文化很重要」，這也是一個跨文化與產業界的共識，從文明導師杭亭頓，到競爭力大師波特，從人類學家陳其南、社運導師夏鑄九、風格社會學家劉維公到創新異類的李仁芳，一致的共識。

以下是 [ 創意好產業 ] 重要文章導讀 ( 2007/12-2008/02) :

文化

「文化」很重要，文化是美感經濟的源起，也是風格社會的基礎。文化多樣性(多元文化)，是產業創新、創意與設計的土壤。

參考文章:

文化觀察系列

從 Google 到 地圖日記 的文化觀察 : 網路時代，地方，還重要嗎 ? : 跨虛擬與真實空間的觀察，跨文化與科技產業的思考。

科技與人文的對話: 從 Eee PC 到 OLPC 的思考 : 由平價電腦到全球數位落差的省思，從Eee PC 商業模式與 OLPC 社會創新所得到的啟示。

全球化觀察(世界「不」是平的)系列

世界「不」是平的Ⅰ: 半個文化全球化 : 談全球文化貿易的發展不均。

世界「不」是平的 Ⅱ : 設計，有錢人的玩意 ? : 設計的原初理想在於解決問題，但設計只服務世界10%的有錢人，未替全世界90% 的人口而設計。

世界「不」是平的 Ⅲ: 全球資訊社會的許諾與失落 : 談全球的數位落差，及數位機會的不均等。

其他:

221 國際母語日: 說母語，愛台灣，愛世界。 : 語言文化多樣性，是文化多樣性的重要來源。

創意

「創意好產業」談「創意」，更精確地講，則是「創意產業」，又稱「文化產業(UN用語)」或「文化創意產業」(台灣用語)。

參考文章:

新經濟，新策略: 英國創意產業的新方向 : 談創意產業，最具指標性的觀察國家: 英國。

被遺忘在角落的美學經濟: 發展中國家的創意產業 : 創意產業的國際發展與觀察。

創新

「創意好產業」談「創新」，包括創新管理與案例、科技創新、與「社會創新」概念，沒錯，社會也需要創新。

參考文章:

用設計創新吧! Innovation through Design! : 哈佛企管評論的文章，談 Alessi如何用設計創新，Alessi 創新方法，不同於 IDEO的主流創新論述。

用美學治療情感的超級市場: IDSA Podcast 與華爾街日報談 Target : 美國最經典的個案， Target超市，結合設計思考與競爭策略的案例。

尚歹過年的摩托羅拉: 美感經濟的美麗錯誤 ? : 創新經典品牌，由崛起到隕落的啟示。

全球創新指數: 從Apple 到 Google 的 25 檔創新概念股 : 創新是企業營運表現的保證。

MacBook Air 發表後Ⅱ : 向賈伯斯 (Steve Jobs) 學創新 ! : 談蘋果電腦的創新。

MacBook Air 發表後: 向賈伯斯 (Steve Jobs) 學十個溝通密技

景氣寒冬裡的生存之道: 五個創新方法 : 用創新對抗不景氣的方法。

哈佛 百元電腦 OLPC 的個案研究 : 經典的社會創新案例，談OLPC的理念與行銷。

設計

「創意好產業」談「設計」，包括產業趨勢、設計品牌、設計策略、設計管理與個案。

參考文章:

全球品牌的設計管理系列

11個全球品牌的設計管理經驗: 星巴克、樂高、Alessi 、Sony 等 : 英國設協會( Design Council)研究，11個值得學習的設計管理案例。

全球品牌的設計管理: 設計在星巴克 : 用設計打造全球一致的消費體驗，及獨特的創意/設計管理流程:「地下鐵」概念的創意管理。

全球品牌的設計管理: 樂高(LEGO) ，創新半世紀 ! : 紀念樂高創新50年的文章，談樂高如何落實創意為生意，文化與熱情如何成為創意設計的重要養份。

全球品牌的設計管理: Sony Style 的背後 : 談Sony Style 的設計管理: 3個策略，4個價值，與4個流程。

全球品牌的設計管理: Alessi經典的設計與管理 : 義大利品牌 Alessi 如何打造經典設計，提出永恒經典設計產品的有限生命周期概念。

美學的股市行情 : ｢設計指數 ( Design Index) ｣ 與 設計概念股 : 設計是好生意的鐵證。

21世紀的設計: 明星設計師之死 ; 設計顧問公司的崛起 : 設計顧問業合作創新的模式，將取代明星設計師，成為主流設計趨勢。

Target: 設計的競爭策略 1999-2002 與 Target: 設計的競爭策略 2003-2007 : 談設計，如何變成企業競爭策略。

希望能藉由此文，讓您能夠愉悅地漫步在文化與經濟間，欣賞創意經濟的知識風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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